泽拉

上一棒：@莫得中子的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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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感恩所有过去，未来仍是家人。

warning：1.有大量臆想、ooc、偏离中心成分，我先声明我是史盲，且一切错误都是源于我的无知

2.土豆兄长们名字和人物关系设定来自@D氏送奶工 老师，此前已获得授权

哈特温：勃兰登堡

利奥波德：巴伐利亚

维尔弗里德：萨克森

卡尔斯滕：普法尔茨

3.有一点2021时间线爱丽舍cp元素在，不过理解成cb也可以

1871年1月，凡尔赛宫

在帝国时代，荒芜的冬季往往是举办舞会的大好时机，用欢笑用美酒用衣香鬓影填满庞大的宫殿。今日依旧如此，只不过悦耳的法语被异邦的德语攻占。贵妇人与未婚的小姐们簇拥着几个高挑的男子，他们身着华丽的军礼服，表情堪称冷硬。哈特温任由怀中的女人含情脉脉地摩挲着象征功勋与荣誉的铁十字，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大厅门口传来的喧哗，他的胞兄维尔弗里德在他身侧啜饮着法兰西珍藏多年的美酒，头也没抬：“贝什米特来了，和他的小皇帝。”

哈特温蹙了蹙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基尔伯特在想什么？让法兰西见证德意志的诞生？哈，谁知道波诺弗瓦那个疯子会受什么样的刺激......”

萨克森的意识体同样露出了些许担忧，不过当他目光在大厅中逡巡时，那一丝不安也转化成了笑意：“看哪，哈特温，我们的普鲁士兄弟心思可缜密得很呢。”哈特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法国人久未修剪的发尾遮住了大半张俊美的脸庞，瘦削的肩膀被两个魁梧结实的普鲁士士兵按住，整个人安静到近乎神经质地坐在角落里，像一座从荷马时代就矗立在这的雕塑。

利奥波德从另一边凑了过来，用三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兴致勃勃地分析道：“我看到贝什米特他们来了，路德维希的成长快得可怕，三十年前我第一次在莱茵河畔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个没我靴子高的小家伙呢，现在......”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哈特温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海啸般的欢呼声如山崩席卷而来，淹没了利奥波德未尽的话语。

路德维希紧紧握着兄长的手，他理应紧张，今日之后，他将成为除奥地利人之外的所有日耳曼人的祖国，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这个曾经被嘲弄为“野种”的日耳曼小孩如今已经是个庞然大物了。基尔伯特感受到手上传来越来越紧的抓握感，心下暗笑：“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呢。”他抬起手向国王表示歉意，威廉一世微微点头，宽容地表示理解，于是基尔伯特原地屈膝平视幼弟，搜肠刮肚地回想着一些罗德里赫曾经用来哄维也纳宫廷里的孩子的话语。

路德维希白皙的小脸泛起了红晕，他将手放在了兄长的脸侧：“哥哥...我只是，太激动了......为了这一天，德意志人流了多少血，现在法国人被迫奉还他从我们这儿夺走的皇冠，我真的很高兴。”

基尔伯特讶异地用带茧的手指刮了刮路德维希挺拔而细腻的鼻梁，发现他的颤抖确实来自于兴奋而非畏惧后畅快地大笑起来，胸前的穗带和勋章丁零当啷地碰撞着，全然不顾身侧的官员们神色各异，“那么现在，去迎接我们的胜利吧。”

在欢呼致敬的浪潮之中，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却如坠冰窖，熟悉的、刺耳的德语环绕着他的耳蜗，不容许法语有丝毫立足之地。他知道这个身着华丽军礼服、被新晋的德意志皇帝用力地亲吻了几下的孩子，他的图书馆如同战后的巴黎一般不设防，年轻的德意志如同一块海绵，源源不断地汲取法兰西的智慧。从格雷戈里的《法兰克人史》到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从罗马时代的拉丁语到再地道不过的巴黎口音法语，这个孩子所展露的天赋让他毛骨悚然，即使是一百年前的琼斯都不会比小贝什米特更令法兰西严阵以待了。

路德维希越过人群的头顶，在基尔伯特和国王——噢不，现在应该叫皇帝了——的交谈声中好奇地望向这座宫殿名义上的主人，镜厅四壁的明镜倒映着弗朗西斯压抑不住地痉挛的身体。他看起来被尖锐的疼痛折磨，路德维希带着些许恶意揣测，他理应感到疼痛，因为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土地被生生地从他身上剜去，他活该疼痛，因为路德维希正是从德意志兰的剧烈阵痛中被分娩诞下，三十年战争是这片土地永恒撕裂的伤口，喷涌的鲜血中孕育了路德维希。

他看到法兰西的意识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被察觉到不对劲的士兵按倒在地。“让他过来。”耳边传来兄长平静而冷酷的声音，路德维希没有责怪哥哥越过他发号施令，因为这也是他，和他其他名义上的兄长们所期待的。士兵们拖着在挣扎中显得狼狈不堪的弗朗西斯穿过人群，人群如摩西身前的红海，向两边分去，连着窃窃私语都次第消失。路德维希摩挲着手中略显沉重的军刀，在法兰西被揪着头发粗暴地提起头的同时，抵住他的喉结。

金属的刀刃忠实地传来柔软的触感，细细的血线沿着白皙的皮肤缓缓延伸，领口很快就被染得一片腥红。这是路德维希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他转过身去，征询般地向基尔伯特望去。基尔伯特笑着朝他喊了句什么，手背上骤然多了一股压力，维尔弗里德握着他的手，金色的长发垂在路德维希眼前，挡下了弗朗西斯被斩断的喉咙中飞溅而出的温热血浆。

维尔弗里德在说话，基尔伯特和帝国的官员们也在说话，似乎有贵妇人在尖叫，但路德维希什么都听不清。不知来源于何处的狂风呼啸而过，卷走他眼前的尸体与耳边的声音，萨克森兄长的手与温暖的胸膛突然间无影无踪，路德维希几十年的生命与德意志千百年的历史无法告诉他这强烈的不安是源自何处。他只是坠落，坠落，坠落。

2021.12.25，德累斯顿

维尔弗里德一大早就驱车前往附近的超市为晚上的聚餐购置好了食材，当萨克森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肉排、土豆和面包走出超市大门的时候，利奥波德早已把后备箱打开，他的兄弟卡尔斯滕·霍亨斯陶芬正把两大箱罐装啤酒丢进后备箱深处。

“嘿，维尔，你不敢相信我刚刚遇到了谁。”利奥波德一边帮他把最后一包碱水结塞进牛排和土豆的缝隙间，一边冲着他扬了扬眉毛。维尔弗里德配合地笑了笑，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然，思忖着有哪位意料之外的熟人出现在了他的心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总不会是神圣罗马复生了吧。

他拉开车门，一张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稚嫩面孔映入他的眼帘，这个孩子年纪虽小，却已经可以看出日后俊美模样，此刻正裹在利奥波德的外套里熟睡着，或许是做了噩梦，眉头皱成一团。维尔弗里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这孩子实在太像当年维也纳美泉宫里奄奄一息的青年，但他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告诉他，若这个小孩真是重生的神圣罗马，利奥波德恐怕逃得比他还快。

利奥波德此时重重地关上了后备箱门，和汽车发动的声音一起吵醒了外套里的小小身影，他把维尔弗里德拉进后座，两双眼睛一起审视刚刚醒来还带着些许迷茫的孩子。维尔弗里德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诡异的眼神在身边一大一小的日耳曼人之间来回转移：“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大一个私生子？”

小路德维希醒来时，卡尔斯滕正在惊天动地的狂笑，维尔弗里德的那句旷世奇言不仅把巴伐利亚先生惹得勃然大怒，更把1871年的德意志阁下弄得疑虑重重。忽略身边越打越激烈的两位兄长，小路德维希扒着车门从玻璃车窗往外看，一切都是那么新奇，这真的是德意志的城市吗？融合了奇怪风格的建筑，奇装异服的先生太太，小姐们袒露着自己的身体，小路德维希甚至确信自己看到了一个犹太人，挽着一名日耳曼的妇女，举止亲密。这真是太奇怪了，法兰西第二帝国到底在死前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到底只是一个几十岁的孩子，小路德维希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于是等到利奥波德和维尔弗里德停手之后，先于他们开口：“尊敬的希尔德斯海姆先生、施魏因施泰格先生，请告诉我这是哪儿？”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超越想象力，维尔弗里德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了起来：“你是谁？”

小路德维希僵了僵，茫然而不可置信地反问：“我是德意志帝国，你为何不认得我？难道帝国现在崩溃了吗？”

维尔弗里德眼前一黑，仰面倒在了利奥波德怀中。

“为什么维尔弗里德他们还没有回来？”哈特温第三次从厨房里走出来，顺手在基尔伯特的背上擦干了手上的水渍，“谁给他们打个电话？”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平静地放下手中的海涅诗集，扫视挤满了日耳曼人的客厅，以曾经代皇帝敲定决议的口吻淡淡地说道：“如果在路德维希和他的合作伙伴到来前，我们亲爱的萨克森兄弟还没有回来，那我们只能吃他昨天放在冰箱里的萨赫蛋糕了。”他环顾四周，“没有人想吃那玩意吧？”

前门的锁孔里传来了遥远的喊声。“是法语。”基尔伯特困惑地抬起头，“弗朗西斯在干什么？”他走过去，出于对21世纪的法兰西的信任，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基尔伯特开始尖叫。

等哈特温鞋都顾不得穿地扑到门廊前时，基尔伯特和弗朗西斯正在咆哮二重奏，区别在于法国人在极力躲避着什么，而普鲁士人精神亢奋且跃跃欲试地向弗朗西斯伸出铁钳一般的大手。联邦德国的意识体被他们挤到一边，和维尔弗里德、利奥波德、卡尔斯滕靠在一块，四个人脸上均匀地带着一丝超脱般的安详。哈特温来不及按住大叫着往花园外逃跑的弗朗西斯，只能箍住基尔伯特的腰，用力把他的手从法国人的脖子上掰开。

弗朗西斯的惶恐并没有减少，事实上，哈特温眼尖地从他们肢体的缝隙间捕捉到了一头蓬松的浅金色发丝。德意志帝国捏着弗朗西斯前胸的衣服，在他的大呼小叫中冷冷地看向了哈特温，勃兰登堡仿佛瞬间回到了威廉一世的时代，被国王严厉的视线扫射的那些日子。

Mein Gott......哈特温捂着胸口，虚弱地靠在门柱上。

德累斯顿时间下午2：00

阳光从窗棂间投下，照射出灰尘在甜美的空气中升腾的痕迹，暗色的阴影投在小路德维希的金发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薄纱。他的日耳曼兄长们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喝空的啤酒罐子散落一地，小路德维希“叭”地一声用力合上手中装帧精美的历史书，坐在他身边的奥地利人颇有默契地从后边的书堆里又抽出一本放在他膝盖上，封面上烫金的铁十字晃得年幼的帝国意识体有些头晕。

坐在他另一边的联邦德国从一开始就无比紧张，大腿上的肌肉绷紧，仿佛随时可以弹射离开这间屋子。这股无来由的情绪在小路德维希对视过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你......”小路德维希嘴唇绷得很紧，仿佛含在喉间的话语灼痛了他的舌尖，“这么说，西里西亚、石勒苏益格、东西普鲁士、波西米亚......”

路德维希盯着那双同他如出一辙的眼睛，年轻的帝国浅蓝色的虹膜在耀眼的阳光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瑰丽色彩。他感受到那双稚嫩的小手从他的喉结上缓慢下移，最终停留在了心脏的位置。

“疼吗？”他诧异地低下头，准备迎接德意志帝国怒火的联邦德国意外地收获了一个拥抱，年轻且生机勃勃的滚烫躯体紧紧地贴着他，强壮的帝国枢纽和他的心脏同步跳动——多么神奇的体验啊，联邦德国下意识地抚摸着小路德维希颤抖的后背，“疼吗？”男孩又问了一遍。

“很疼。”路德维希诚实地回答，被肢解出去的土地依旧纠缠着他的脊骨，战争刚结束的时候他几乎没能缓过这口气来。

“我以后就会变成这样吗？”小路德维希咬住嘴唇，竭力想维持住帝国的尊严，但发烫的眼眶无情地出卖了他，把联邦德国身上卫衣的肩头洇湿了一片。我以后就会变成这样吗？不再是大国，被永恒地置于世人严苛的审视之中，被过去的罪行覆盖，被这片土地千百年来的痛苦束缚，直到未来的某个时刻，一切的文明崩溃之时。

“我不知道。”路德维希的嘴唇抵住齿尖，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他该如何解释呢？眼前的自己正是此后的一百五十年中再也无法复刻的意气风发：德意志民族被重新统一在一面旗帜之下，德意志在哪里啊，就在路德维希·贝什米特的脚下，那被歌颂的被期许的意识体，诞生在多瑙洼地、黑森山区、明斯特兰平原与上莱茵低地间的日耳曼血裔，易北河与莱茵河骄傲的儿子......最后，在19世纪60年代的某一天，被普鲁士的君主发现于一望无际的平原中央。

年长的日耳曼裔意识体们渐渐挺起背脊，目光复杂而怜悯，利奥波德无声地将手搭在小路德维希的肩上，年轻的帝国将目光投向遥远的某一处，在一个半世纪前，利奥波德·施魏因施泰格比他的国王更强硬地否认与德意志的血缘，一个半世纪后，巴伐利亚男人用宽厚的手掌给予他安定与宽慰。小路德维希越过成年的自己的肩膀与利奥波德对视，一深一浅的蓝色瞳孔倒映彼此眼底的波澜。小路德维希忽然释然地勾起唇角，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曾经刀剑相向、真情实感憎恨彼此的日耳曼同胞们能笼罩在这般温情之下，那么还有什么可以摧毁他们的呢？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未来......小路德维希抬起头，急切地寻求着未来的自己的认可，联邦德国冲着他微笑，他们同样年轻，三十年与一百五十年在古老的欧洲大地上几乎毫无差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漂亮的鸢紫色眸子撞入他的眼底，小路德维希这才恍然意识到这个曾在凡尔赛宫中被他割喉的男人已经活过了两千个年月，从高卢行省到法兰西共和国，波诺弗瓦毫无疑问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长者。

“如果可以，去问问那个时候的哥哥我吧，”弗朗西斯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带着悠长的回忆，“基尔伯特肯定没有教过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国家，可怜的孩子。”

前普鲁士意识体气愤地从沙发的另一端跳了起来，又被微笑着的奥地利先生单手按了回去。弗朗西斯伸了伸懒腰，先前那沉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他欢快地绕过沙发走向厨房，“现在哥哥宣布，大餐的制作正式开始！”

维尔弗里德从啤酒罐堆里站起身跟着过去了，美其名曰“看着法国佬不让他破坏德累斯顿最有艺术感的厨房”。小路德维希看着21世纪的兄长们一个个寻着理由跑到花园里、储藏室......总之当他再次落入一个怀抱时，客厅中除了他之外只剩下了罗德里赫、基尔伯特，和坐到餐桌边上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脸严肃的路德维希。

抱着他的是罗德里赫，小路德维希瞬间身体僵直，他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最陌生的兄长相处。1850年之后，尚还未成为帝国的路德维希对奥地利帝国的感知便时断时续，他知道奥地利首相施瓦岑贝格的大德意志计划付诸东流，他知道拉多维茨外相和他中意的“埃尔福特联盟”从始至终都没把与非德语区牵扯过深的奥地利纳入新的德意志范畴，他知道在相对和平的现状下，是奥地利与普鲁士之间不再弥合而浮现于表面的分裂......“但我们始终是兄弟。”21世纪的罗德里赫抱了小皇帝一下。小路德维希怔怔地看着他，停留在1871年记忆中的奥地利帝国是极度傲慢的形象，即便在普奥战争中被曾经的封臣兵临城下，依旧保持着他优雅繁缛的贵族作派，他们从未如此亲昵过。

基尔伯特毫不在意地坐在了地毯上，从另一边环住了小路德维希的肩膀，对着罗德里赫扬了扬眉毛：“难得看到你对阿西这么温柔，不过1871年的阿西记忆里的你还是本大爷的手下败将哦。”罗德里赫瞬间变得面无表情：“他以后会明白的。”肥啾从基尔伯特的肩膀上一下跳到了小路德维希的头顶，在蓬松的金发间搭了个窝，小路德维希用手指戳了戳它温热的腹部绒羽，被硬硬的喙不轻不重地啄了两下。

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的日常争吵最终以奥地利人大骂一声“大笨蛋先生！”告终，基尔伯特讪讪地追着出去。隐约的声音从窗缝中传来，似乎是在花园中又和好了，不久后，厨房中又多了一道带着奥地利口音的德语。

“在想什么？”小路德维希抬起头，21世纪的他处理完了文件，静静地靠在他身边，伸手把肥啾接到手中把玩。

“在想......”话语卡在喉咙中，德意志帝国犹豫着望向未来的自己，瞳子里依旧带着几分恍惚，“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兄长们能有一天如此和谐相处。”

路德维希笑了，看着少年时的自己因不好意思而羞红的耳根，“喜欢这样的我们吗？”

袖子上传来拉扯的感觉，小路德维希的眼神中盈满点点璀璨的光辉——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兄长们。

“路易——路易你在哪？快来收拾桌子——”法国人的催促声从维尔弗里德的厨房中传来，联邦德国勾起唇，俯身牵起德意志帝国的小手，一同走出了暮色笼罩的起居室。在庭院里，还有家人和朋友在等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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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结局：小路德维希回到了1870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