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

降生如我肉身,永恒如天父。

【蒙克蒙】关于一个邮差的采访

爬墙回来填一下企划作业,很难吃,不保证你能看懂我在写什么可能我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是尝试了一下以前没有尝试过的采访记录形式,打tag只是因为主角是这二位,全程无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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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你好,来自廷根的先生,我是一个邮差,在贝克兰德送信。

贝克兰德是鲁恩最富裕最庞大的城市,无论是因蒂斯的特里尔还是弗萨克的圣密隆,都比不上她的繁盛。

    当然啦,像这样的大城市,有很多很多的邮差,穿梭在不同的街道,我之前一直服务于乔伍德区的居民们。卡纳罗威尔街9号“大都市帮助家庭仆人协会”的贝琳小姐是我的好朋友,她像任何一位乔伍德区的太太小姐一样喜欢揉乱我黑色的小卷发。

 “你要多吃点啊,小邮差。”这是她常常对我说的话,我通常笑眯眯地听着,然后恶作剧一般地调整一下她的单片眼镜——啊对了,那可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呢,你瞧,先生,我也戴着单片眼镜,我们都非常喜欢单片眼镜,可能是这会给我们带来好运吧。【旁注:这真是个奇怪的人(匆匆划掉)】

    啊,你问我是什么时候初遇道恩·唐泰斯这位后来鼎鼎有名的迪西富豪的?那可是很早的事情呢。总之那天早晨我和往常一样一家一家地送信,慢慢地走到了“大都市帮助家庭仆人协会”门口。

  “贝琳小姐,这是今天的报纸。”我看着她一脸喜色地从招待区跑了出来,裙子上还沾着两点红茶的痕迹,气喘吁吁的粉红面颊上,单片眼镜有些歪了。我扶了扶她的眼镜,有些不可思议:“你把自己带的侯爵红茶都拿出来了?那是一位大主顾吧?”

  “还是一位很优雅的绅士呢。”她美丽的杏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们以前从未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那位’的气息。”

    我当时推了推自个儿的眼镜,因为我的序列比贝琳低,加之我不过是分裂出来的一点儿占卜家途径的无面人,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发言权。【旁注:越来越听不懂了,分裂是什么?序列是什么?占卜家…无面人……啊不能再想了,我只是个记录者罢了(字迹潦草)】

  “需要我做什么吗?或者说,我可以做什么吗?”我开始跃跃欲试,说句实话,邮差这份工作我已经当腻了,简直迫不及待想换份工作,“告诉我他最中意哪位管家吧,好姑娘。”

    说到这里你肯定会嗤之以鼻,一位邮差想冒充一位贵族或富豪的管家,他接受过高雅的艺术熏陶和文化教育吗?他懂得酒吗?他会管理仆人吗?稍等,我的朋友,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邮差,我是女中介,我还是海盗、贵族、考古学家、士兵……一切都是我,是最高位的“我”的一部分,“我”们都有不同的性格和记忆,自然也会有不同的素质背景。唔,你如果不理解的话,就戴上这个吧,试一试嘛,你问为什么还是单片眼镜?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戴上后我们就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啦。

    嗯,看来你已经理解了,那我继续说吧。总之就是“我”告诉我那位叫道恩·唐泰斯的富豪中意了那位瓦尔特管家,并建议我还是找贝克兰德的其他管家蒙来完成潜入任务。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我”,贝克兰德只剩下了一只管家蒙,而他前几天正因为玩过头了,被一位系列二的“我”给回收了。

  “我”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把瓦尔特管家的记忆偷了一份塞到我脑子里,又对照着原版货让我好好变形。那位可怜的瓦尔特先生最后去了哪里我们不得而知,反正唐泰斯先生看不出来,真的。

    愿本体保佑他,阿蒙。

  【旁注:愿本体保佑他,阿蒙。】


part2

    很顺利地,我完成了入职考核,面带微笑地把唐泰斯先生交给我的卡洛德白葡萄酒带到楼下的里巴克先生手中,并向他友好地推荐了单片眼镜这一热门装饰品。

    目送戴着单片眼镜的老绅士离开,我才转过身,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如果是伯克伦德街160号那幢房子,我需要提前让贝琳寄生一些男仆和女仆,不必全部寄生,否则这个游戏就会失去其趣味性。

    就在我思索着要不干脆把女管家也寄生了的时候,唐泰斯先生开口了:“我想听听你对仆人的建议。”

    我心里微妙地划过一丝违和,但又捕捉不到灵性预警的具体方向,些微的兴奋撩拨着我的神经:“先生,不管怎样,你都需要一位女管家。”

  “然后她会被你寄生。”年长的绅士偏过头,看见了他空洞的眼瞳,那深处翻腾的似乎是某种厌烦的情绪,就像我在扮演了数十年邮差后自然而然会涌现在我心头的东西一样。【旁注:为什么唐泰斯先生会知道“寄生”?他在厌烦什么?(字迹工整深刻)】

  “为什么总是在这里失误……嗯,果然还是得重来。”他自言自语,语气中的轻快令人毛骨悚然,我后退一步,看见早已抬起头的唐泰斯脸上那片精致轻薄的水晶镜片。什么……【旁注:此处被采访者语言混乱,似乎不属于任何一种现存语言(字迹潦草)】

    等我冷静下来再看过去,哪有什么单片眼镜,我的雇主疑惑地盯着我,双手换了个姿势叠在腹前,考究的黑色手套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头昏脑胀。

  “没什么,先生。”我浑浑噩噩地回答道,等离开了房间,我突然意识到我根本不认识房间里的那位先生,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去那个房间……【旁注:被采访者出现了明显的思维紊乱现象,按要求已为其提供告解服务(字迹工整深刻)】 

    我不再思考这个问题,按了按眼眶,恍惚觉得有什么消失不见。我推开“大都市帮助家庭仆人协会”的大门,灿烂的阳光刺破贝克兰德终年不变的阴沉云翳,泼洒在我的衣裙上和台阶上。远处叮铃铃地响起脚踏车的熟悉声音,年轻人夹着一卷报纸向我眨了眨眼睛:“贝琳小姐,这是今天的报纸。”镜片反射着璀璨的光。

   【尾注:对邮差的采访到此结束(字迹工整深刻)】


part3

  【后记:

    我走出了愚者教堂的大门,一个高大的半巨人教士正逗着一群围着他跳舞的小孩玩耍,小小的身躯上下起伏旋转,迸发出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教堂钟楼的铜钟敲响了六下,从远处天际吹拂过一阵轻柔的风,刮得眼睛生疼。

    疼痛感愈发强烈,最终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笔记本掉落在地上,哗啦哗啦地翻开,一直到最初的那一页:

  “你好,来自拜亚姆的先生,我是一个海盗,曾经是‘钢铁’麦维提的下属……” 

    一小叠手札从纸页间散落,被风吹得在地上翻卷。

  “你好,来自东切斯特郡的先生,我是一个酒保,在勇敢者酒吧工作……”

  “你好,来自圣密隆的先生,我是一个吟游诗人,在拿斯小憩……”

    ……

    你好,来自源堡的先生,我是一个偷盗者,残留在你的意讠……(字迹凌乱,仿佛因什么外力而被迫中断,在纸页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墨痕) 

    ……

    我从眼眶中抠出一块碎裂的水晶残渣。(字迹工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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